小黄高兴地张开嘴巴,露出两颗金牙,点点头。
巫姑弄不清秦越为什么要给一只老鼠那么多金子,但她也没问,只是露出一丝狐疑之色。
秦越将小黄放在地上,道:“接下来,我会用石块将那些坑洞封住,你好好在呆在这里,好好扮演廪君,直到我来接你。”
小黄听话地点头,扑到金子里,开始啃一块金粒。
巫姑总算明白过来,原来这小黄还能吃黄金。
秦越一看这样可不行,送饭的虎贲卫一眼便能看到这些黄金,所以他把那些金子都转移到小黄刚才挖出的坑里,然后用石块埋上,这样就不会被虎贲卫发现,反正小黄会遁地,也不需要挖开这些石头。
秦越将那些白虎骨头都收进玉佩,然后走到巫姑面前:“巫姑大人,我们可以走了。”
巫姑点点头,转身走进了隧道之中,秦越跟上,巨蛛排在最后,将一些石块重新堆砌起来,堵住隧道洞口,在这昏暗的山洞之中,只要不走近,便不会有人发现。
二人走出隧道,过了片刻,巨蛛也爬出了隧道。
此时外面还是白天,秦越这回可以看得一清二楚,只见巨蛛的全身布满了黑色的尖刺,宛如放大了数百倍的狼蛛,的确十分骇人。
“贪狼蛛,你自由了。”巫姑此时说道。
那巨蛛闻言,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灌木丛中。
两人骑上马儿,便沿原路返回。
路上,跟在巫姑后面的秦越试探着问道:“我帮你干掉了廪君,你和他之间的仇怨也该给我讲讲了吧?”
巫姑一听,渐渐放慢了马速,低声道:“你就这么想知道?”
秦越赶上巫姑,两人并驾齐驱,微笑道:“我好奇啊。”
巫姑沉默良久,最终道:“你知道巫咸国以前叫什么吗?”
“这我哪知道?”
“它以前被称为盐阳,这里曾经存在过一个盐泉部落,我的母亲便是当时的族长,同时也是一名强大的巫师,被称为盐神。”
原来盐神是巫姑的母亲?秦越心中一惊,那巫姑岂不是活了很久?
“一个部族从东方坐船迁徙而来,其族长便是廪君。他们在盐阳上岸,想要休息几日,我的母亲接纳了他们,让他们暂时居住在这里。”
“后来我母亲有意将两个部落联合,但廪君不愿服从,他不甘屈居母亲之下,两族之间便开始了战争,母亲驱使无数飞虫,将廪君打败。可是他假意投降,进入宫中,突然拿出弓箭,将我的母亲……”
巫姑在此停顿,秦越见她眼中满是怒火:“没有了母亲的庇佑,族人们被杀死,被奴役,最终廪君占据盐阳,但之后发生了一场瘟疫,廪君不得不率领族人撤离此地。”
“当时你在哪里呢?”
巫姑瞪了秦越一眼,一夹马腹,她的马嘶鸣一声,加快速度,跑在了鹿蜀的前面。
秦越注视着巫姑的背影道,心中暗想,看来我问得太多了。
也许巫姑是厌恶当时的自己太过弱小,没有复仇的能力,才不愿意多提。
两人又走了一天一夜,才在天亮之前,回到了巫咸国,那时易容药已经失效,秦越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貌。
巫姑没有和秦越打招呼,便独自离开了,秦越只能回到自己的住处。
秦越此时困乏不已,他把奴隶的衣服脱下,从玉佩里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上,便躺在床上睡去,直到下午才醒来。
他精神饱满,将白虎灵核拿了出来,想了想,还是不要现在就炼制虎魂丹,要是不小心失败了,那就得不偿失了。
而秦越为了突破炼髓期,还需要服用虎髓药液,他身上刚好有虎骨,可以炼制一些。
咚咚咚,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秦越下了床,打开房门,发现青瑶站在外面,她一脸灰暗,似乎很不开心。
秦越的心脏一跳,认真问道:“你怎么了,青瑶?”
青瑶抬起头来,注视着秦越的眼睛:“朔月总是叫我女丑,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称呼,你这里还有空房间,能让我住下吗?”
“青瑶,你住在这里的话,男女授受不亲啊。”
“你对我有救命之恩,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,当作报恩,好吗?”
秦越看着青瑶此时绝美的容颜,真切的眼神,他不知自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,他无法拒绝,只好道:“望月师姐会同意你搬过来吗?
还没等青瑶回答,门外突然传来望月的声音:“秦师弟在家吗?”
秦越看了青瑶一眼,走出房门,看见望月拉着朔月的手腕,一脸严肃,而朔月则是愁眉苦脸,一脸的不情愿。
青瑶从秦越的背后探出头来,看见朔月的身影,又躲回秦越的背后。
望月放开朔月,对秦越道:“我的妹妹冒犯了青瑶姑娘,我让她来给青瑶姑娘认错。”
朔月双手抱胸,别过脸去,撅嘴道:“我没有冒犯,她本来就叫女丑。”
秦越还未说话,青瑶的声音从秦越的背后走出来:“不用道歉,我已经原谅朔月姑娘了。”
望月一怔,然后笑了,伸出一只手道:“那就随我回去吧。”
青瑶摇了摇头:“我不回去,秦越还有另外的房间,我住在这里就行。”
望月看向秦越道:“你的意思呢?”
秦越看着望月认真的眼神,心中不知如何是好,只好道:“青瑶只是想换一个房间住,我总不能不答应她吧。”
望月浑身一颤,低头垂下了手,声音低沉:“既然你们都同意,那我们也就不强求了。”
朔月看出了姐姐眼中的失落,顿时不高兴了,指着秦越的鼻子骂道:“好你个花心萝卜!我要好好教训你!”
秦越没想到朔月会这么看待自己,但也无话可说。
姐姐连忙抱住即将冲过去的朔月:“妹妹!你不要胡说!”
朔月虽然要比姐姐的力气大得多,但她没有甩脱姐姐的怀抱,只是皱眉道:“为什么要拦住我?”
望月什么都没说,瞪了一眼朔月,强行拉着妹妹走出了庭院。
秦越怔怔看着望月离开,心中不是滋味,慢慢走回屋内,一下子坐在床上。
“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?”
“不,你没错,是我错了。”